
身後是樺樹林,斜斜地長在博格多山的北坡上。一片野草。它們都有名字,只是我不曉得,雖然如此,我們還是和諧美好地在同一片天空下,欣欣向榮。
野火燒不盡。大劫大難後,才懂得何謂枯榮有時。陽光仍然慷慨,生命的深、闊與悠長,人並不能猜度。
像喬斯坦‧賈德寫《蘇菲的世界》時,說到兔子無法理解魔術師,我想,這樣的草原上,也許也住了許多兔子,是我們眼睛看不見的。
牠們靜靜地交談,牠們在曬太陽。來,只要閉上眼睛,就會看見了。

為了拍這張照片,我記得我把帽子拋了好多遍。每拋一遍,都看見藍得無以復加的天空,它正偉大地包容我一切的缺失。
天空多麼廣闊,影子縮成一點,所有陰霾不再存在。

摘了一些,用力把它們的籽吹到遠方。Queen 有一首歌叫 " Bohemian Rhapsody ", 有一句是這樣的: " Any way the wind blows, doesn't really matter to me ... "
不管風吹何處,心無掛礙。

路上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有緣無份。

很愛很愛一朵花的時候,會捨不得摘下來,人也是一樣。
往天池的路上,無盡的綠,剎那間湧成一個海洋。沒有人,就給我風,我會飛得很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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