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去新疆只是一個偶然,其實很多旅行都是偶然,不經意的,沒有計劃過的,忽然來了便來了。很多事情愈是偶然,便愈是美麗。
我所背著的紅色背囊,是向朋友所借,容量足有 70L。它陪我走過很遠的路,有了感情,每次旅行結束,久久忘了歸還,漸漸以為是自己的。我與物主之間已有默契,誰要用誰就拿去,但也是我用的多。那次,我向他要這背囊時,他笑說:「要物歸原主了。」
七月,遍地金黃的陽光,天堂近在眼前。

朋友買來一件,三元還是五元,忘了,但很好吃。一邊想著那故事,更覺血腥的辣味撞入五臟,麻麻的、厚厚的甜肉,禁不起撕咬,轉眼只剩一根骨頭。不知人間何世。

那雙麻質綁帶涼鞋,是出發前買的,好看,但不耐穿,綁不緊,帶子很快鬆下來。故只在頭一天穿它,往後不是藍白球鞋,就是自由自在的拖鞋。
家裡一櫃是鞋子,各式各樣,各種鞋跟,少說也有五十雙。但當要走遠路,最需要鞋子的時刻,發現還是穿拖鞋的感覺最爽快。

朋友送的柬埔寨圍巾 ,當頭巾一樣綁在額上,烏魯木齊的小伙子看得很新奇,問我是「哪一族」,我說「漢族」,他們笑著說不相信。
名字的緣故,曾經有人問我是不是維吾爾人。我將之當成是讚美,維吾爾的少女美麗絕倫,長而黝黑的睫毛,被陽光曬過的栗子色長髮,皮膚像蜜糖一樣膩而且細,讓人驚艷卻又平和可親,是天山的精靈。
真正的維吾爾美女,讓我的攝影師朋友,幾乎連相機都掉在地上了。我怎會是?哄煞我。




第二天醒來,我們出發往天池,即傳說中王母娘娘洗澡的瑤池。
途經一個加油站,長而荒蕪的路上,只有一個紅色箭頭,要指示我們前進。郭師傅忙著入油,我已換上拖鞋,像個野孩子,便跳上那小箱。烈日,大概有攝氏三十度,陽光把我裹住,火熱如同情人的慾望。
新疆的天空藍得何其潔淨。上帝創造天地,也創造了這樣純然的天藍。因為這片無暇的天空,但願新疆永遠和平安好。
李白寫:「若非群玉山頭見,會向瑤臺月下逢。」關於天池種種,下回繼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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