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黑後,草原上溫度驟降,約莫是十度。招待我們的當地人,熱情地端出拌麵、老虎菜、皮牙子炒土豆和西紅柿炒雞蛋,還有一瓶 52 度酒精的白干。我喝了一口,很辣,喉嚨熱了起來,喝第二口,就搖頭撒手說不行了。
飯後,我們在草原上散步。不能走太遠,怕蕩失,只敢在蒙古包前游移。
四野漆黑,漫天星斗。數不盡的點點星光,在我們頭上閃來閃去。風很大,我扯緊衣裳,呵出白煙。抬頭看見奶白色的銀河,虛淡如幻覺,夜空清澈如水,一切疑幻疑真。
抵冷,我們站了許久,不說話,各自抽著煙,當是取暖。當然是暖不起來的,但聊勝於無。偶然流星劃過,便一起「吖」的叫了。流星從四方八面劃來,一點章法也沒有,螢綠色、亮金色的,一顆一顆消逝。
忽爾想起一句歌詞:最闊的路在塵世,遠方 ......
終於耐不住冷,便回帳內。看了三顆流星,也該滿足了,有些人畢生也看不到一顆。
良辰美景不可貪,趁仍有留戀,及時離去是智慧。死心不息拉扯到天亮,到頭來只會發現大家的臉都太蒼白,還是夜裡的好看。好了好了,既「好」,就要「了」。
後來我們躲在被窩裡,趁同伴睡著,偷偷在漆黑中猜拳,笑得很抑壓。風刮了一整夜。
蒙古包,翌晨,陽光慷慨。
好喜歡那些大紅大藍的花紋,童年時穿的棉襖,都是這種俗氣洋洋的圖案。花是那麼大剌剌地張揚其盛放,十足一個傲氣輕狂的女子。
良辰美景不可貪,趁仍有留戀,及時離去是智慧。死心不息拉扯到天亮,到頭來只會發現大家的臉都太蒼白,還是夜裡的好看。好了好了,既「好」,就要「了」。
後來我們躲在被窩裡,趁同伴睡著,偷偷在漆黑中猜拳,笑得很抑壓。風刮了一整夜。
蒙古包,翌晨,陽光慷慨。
好喜歡那些大紅大藍的花紋,童年時穿的棉襖,都是這種俗氣洋洋的圖案。花是那麼大剌剌地張揚其盛放,十足一個傲氣輕狂的女子。
不含苞待放,也有不含苞待放的美。
後來也住過別的蒙古包,落地玻璃門,十分豪華。感覺卻始終不如初次,有些事情,就是珍貴在初次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